温颜枕在陆清辞的腿上,陆清辞干燥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今天你辛苦了,好好睡。”
温颜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房间里开了暖气,温度适宜,陆清辞扯过毛毯盖在她身上,微垂的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温颜的确是累了,上午照顾陆清辞的时候她几次犯困都忍住了,后来实在没忍住,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睡着了,但没一会儿因为陆清辞抱她,她马上就惊醒。
下午都是脑力活动,加上心里紧张,解决完事情松了口气后,便真觉得疲惫。
躺在陆清辞的大腿上,鼻尖都是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是最让她觉得安心的味道,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让她整个人从内到外地放松平静,于是很快便睡着了。
陆清辞扶着她的脑袋,背靠沙发,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
平时他们俩在一块,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话说,不说话他们也觉得时间静好,一点尴尬都没有。
此刻陆清辞更是觉得,看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目光所及都是她,就是最大的幸运。
如果能够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
墙上的挂钟一直在走,不知不觉指到了六点。
门口忽然传来不小的动静,陆清辞下意识捂住温颜的耳朵,转头看过去,谢灼正换了鞋进来,后面跟着桑晚周则和夏柚。
他就像进自己家一样,指挥他们从鞋柜里拿新的没用过的拖鞋。
“你们自己记住拖鞋是哪双,下回来的时候还能穿。”然后走进来,一转头对上陆清辞冷清的视线。
谢灼早习惯了这温度,毫不在意,四处张望:“小颜呢?她不是在照顾生病的你吗?”
听到这话,陆清辞竟然罕见地对他生出了一丝心虚的感觉,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但覆在温颜耳朵上的手还是没拿开。
就在这个时候,谢灼已经走了过来,他个子高,走近点客厅这一片几乎是一览无遗,瞬间就看到了躺在陆清辞腿上的人。
温颜身上盖着毛毯,陆清辞的手掌因为覆在她耳朵上,又几乎挡住了大半张脸,乍一看还真没认出来是谁。
但很快谢灼便瞪大眼睛,劈手指过来,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