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姜青黎医术高明,容貌绝艳。
当年在京城创立保和堂,一度掀起风浪,许多人慕名前来看病。
没曾想,时过境迁,如今保和堂竟变成了这副门可罗雀的模样。
沈时鸢在心里叹息一声,迈开步子走进去。
保和堂内没翻新过,还保留着姜青黎在世时的样子。
色调古朴,靠里是一整面墙的药柜,前方是大夫抓药的台子。
大堂左右各有一根红木粗柱直顶房梁,上书:
“但祈世间无人病。”
“何愁架上药生尘。”
沈时鸢看着这一联,内心微微激荡。
开医馆之人,哪个不是想要赚钱的,可姜青黎却宁愿药物蒙尘,也希望世间无人生病。
这也是当初她做医学研究,最大的夙愿。
她这具身躯虽是换了个芯,姜青黎也非她生母,可如今,越过千年,她却感觉到了灵魂的共鸣。
医馆里一股药香味,这味道对曾经常年泡在实验室的沈时鸢来说再熟悉不过。
从踏入这里开始,她便觉得安心。
只是大堂内略显冷清,一个小大夫正趴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沈时鸢顿了顿,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小大夫微微支起眼皮,见到她,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了,整整一上午了,这可是来的第一位客人。
他立刻直起身,“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沈时鸢笑了笑,“都不是,我找人。”
听到是来找人的,小大夫眼神瞬间黯下来,又变回了无精打采的模样,“找谁啊?”
“你们这里有一位叫王天增的大夫吗?”
小大夫看了她一眼,“你是王大夫什么人?”
看来王天增还在这医馆里。
沈时鸢略略放下心,“我是王大夫的一位故友,麻烦你能叫他出来吗?”
“行吧,你且等等。”小大夫懒洋洋的起身,转身一掀帘,进后堂了。
沈时鸢看着他的背影颇为好笑,这小大夫知道她不是客人,便好似被抽掉了骨头一样。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些心酸。
当年姜青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