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心中更沉。
这么看,今日问诊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永宁宫卧房。
崔公公上前敲了敲门,那尖锐的嗓音都跟着放低了,“皇上,老奴把镇南王妃带到了。”
话音刚落,竟听见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崔公公跟着手都抖了一下。
过了会,里面才又传来年轻低沉的声音,“让她进来。”
“是。”
崔公公垂下双手,转身看向沈时鸢,“王妃,老奴就不进去了,您请进吧。”
说着推开了门。
随着门吱呀一声,沈时鸢的心脏也跟着微颤了一下。
她踏了进去。
永宁宫是除了皇后的凤仪殿之外,离皇上所住的临华殿最近的一间宫殿。
一进去,便见殿内华贵非凡,屋内燃着香银碳,不仅暖和,还有淡淡的幽香。
但这香味,却也盖不住那股扑面而来的药味。
床上帷幔低垂,薄纱飘摇,隐约看见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素衣的女人,而年轻的帝王就坐在床边,面前地上还有一个摔碎的花瓶。
沈时鸢壮着胆子看向他。
这是一张和君九宸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极为神似。
不过相比较君九宸的清冷,这双眸子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望过来的时候,锐利如剑,仿佛能洞察人心。
走近后,沈时鸢看见在边上还站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御医,其中就有她那个渣爹沈尚荣!
刚才砸碎的花瓶,正好在他脚下。
看到沈时鸢,沈尚荣眼里闪过一抹得意,贵妃病重,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若是再拿不出行之有效的诊断方法,太医院所有人,轻则革职,重则人头落地。
所以沈尚荣便想到了拉沈时鸢下水的办法,沈时鸢背后有镇南王府撑腰,将她拖下水,便等于将镇南王府拉下了水,如此一来太医院和王府便成了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京中谁人不知,圣上和镇南王手足情深,有了镇南王府作陪,太医院也就算变相的保住了。
再者,若是镇南王府不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