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撑腰,那她这个女儿,正好陪他一起下地狱,也不亏。
毕竟,他可不信沈时鸢能有什么真本事,治好贵妃娘娘的病。
安武帝视线停留在沈时鸢脸上,目光审视,让人无端生出紧张,“你便是镇南王妃沈时鸢?”
沈时鸢上前一步,微微欠身,“回皇上,臣妇正是镇南王妃沈时鸢。”
安武帝淡嗯道,“平身。”
沈时鸢直起身子,抬头见到了安武帝脸上的疲惫之色。
“你应当知道,朕叫你进宫,是为了什么吧?”
沈时鸢轻声,“臣妇听闻,是为了贵妃娘娘的病。”
“是。朕的爱妃近日头痛难忍,听闻你医术精湛,所以朕才召你进宫给澜儿看看。”
沈时鸢微微低头,“都是众人谬赞,臣妇只是懂一些粗浅的岐黄之术罢了。”
“你不必自谦。”安武帝抬手,“沈爱卿的医术在太医中首屈一指,既然他这般极力举荐你,想必你是有真本事的,沈时鸢,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闻言,沈时鸢扫过沈尚荣,眼里闪过讥讽。
她深知不能再“谦逊”下去了,免得皇上还以为她故意托词,不愿意给贵妃问诊呢。
“皇上,那臣妇就先给贵妃娘娘号脉吧。”沈时鸢说道。
安武帝微微额首,沈时鸢便走上前,在床边坐下。
“贵妃娘娘,请您伸出手腕。”沈时鸢说。
帐内的人没动。
沈时鸢隔着一层纱,只能看到朦胧的身影,也不知道这漱贵妃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澜儿,镇南王妃来给你看病了。”安武帝轻声对帐内的人道,然后轻轻拉过里面人的手,露出了一截洁白的皓腕。
这手腕很细,好似轻轻一折就能断开一样,还能见到清晰跳动的血管,可见这漱贵妃已经被病痛折磨到什么程度了。
沈时鸢伸出手指,搭在她的脉上。
随着她号脉,整个殿内也一片安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