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面对荀知雪方才那一番话,初景也只是感到有些惊讶,并没有感到不适或厌恶。
再加上初景对荀知雪十分信任和熟悉,是以荀知雪的此番举动甚至没有遭受到任何抵抗。
初景下意识伸手抵住荀知雪的胸膛,却并没有用什么力气。
或许有,但此时的荀知雪完全无暇去顾及这些。
他含住初景柔软的唇瓣,像是生命最后一刻般贪婪地吮吸舔舐,可很快他就不满足于如此浅尝辄止了。
他大胆地撬开初景的唇齿,放肆地汲取每一丝香甜的气息,大有种一次要够本的架势。
荀知雪的吻跟他往日的温柔沉稳一点儿也不像,反而格外的放浪疯狂,只让初景觉得自己似乎被陡然冲开闸门的洪水吞没,几乎要溺死其中。
好在荀知雪终于停了下来,他微微后撤,却仍旧保持着将人拥在怀中的姿势。
而也正是此时,初景才看到荀知雪眼中汹涌的暗潮和让人心惊的暗色。
初景被荀知雪此时的神情震撼到了,但同时她便觉自己眼皮一沉,浑身失了力气,下一刻她拽着荀知雪衣襟的便松了力道,在荀知雪怀中失去了意识。
荀知雪看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初景,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接着,他将人拦腰抱起,放回了床上,理顺初景乱了的头发,将初景的衣服弄得规整,然后扯过被子,给初景盖上。
做完这些后,荀知雪静静的站在初景的床前,沉默的注视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初景。
过了许久,荀知雪才转身离开了初景的房间。
两个时辰后,初景被定时纸鸟叫醒,这是一种作闹钟用途提醒时间的物品。
外面的天还没黑,飞舟仍然在正常运行当中。
初景从床上坐起来,脑子还有点懵,她怎么睡着了?
好像是荀知雪来给她拔除伤口残余的魔气梳理完紊乱的灵气之后,她感到太疲惫了,便睡了一觉。
真糟糕,她明明还想着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师兄的。
看来只能等下次师兄得空的时候了。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瓷瓶和一张荀知雪留下的便条。
让她醒来记得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