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帝抬眸看着吴尚书,“天降大米?还有这等荒谬的事?”
在他看来,这比天降大粪还要离谱。
“陛下。”吴尚书面色肃然,“此事用心十分险恶,不得不防。”
新君登基的第一道圣旨中,就把吴詹事升为户部尚书。
他正在头疼赈灾之事,下面州府竟然报上来这个消息。
安平帝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玉镇纸说道,“爱卿以为,此人是何用心?”
吴尚书隐隐觉得,太子自打登基以后,身上多了一股阴鸷之气,让人不敢随意作答。
他思索一瞬说道,“臣以为,此事凉州王脱不了干系。”
既然不确定说的对,那就说确定对的答案。
陛下对于沈墨渊的积怨已深,推到他身上准没事。
下首跪着的钦天监主事和羽林军统领似乎被启发到了。
他俩对视一眼后,魏统领附和道,“卑职附议,吴尚书所言有理,此事定然是凉州王所为。”
陈监正不甘落后,“臣也附议。”
安平帝摆摆手,“都退下吧。”
吴尚书看着面带倦色的皇帝,不敢再多言。
圣心如渊果不其然。
哪怕昨日还可以在东宫与他畅谈,今日却不知他心中所想。
待到众人退下后,一个青衣暗卫从屏风后走出来。
刘公公吓的脸色都变了。
这人是什么时候跑进去躲着的?
不过看陛下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微微张开的嘴巴才合上。
安平帝呷了一口茶缓缓开口,“这位是擒风,日后你们会经常打交道的。”
刘公公愣了几息才意识到,皇帝是在和他说话。
他躬身冲着安平帝一拜,“陛下,奴才听凭您调遣。”
继而他又转向擒风,“见过擒风大人。”
擒风并未接话,甚至都没看这个阉人一眼。
安平帝从龙椅上起来,踱步走到窗户跟前,“沈墨渊八成去了鹿城。”
刚才从吴尚书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尘封多年的记忆复苏了。
擒风缓缓开口,“属下回来时未曾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