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人,这才迈步离开。
不过,两人没走多远,便见前方的小巷里驶出了一辆马车。
这不是送菜食的马车,车上盖的挺严实的,但马车在调头行驶后,便能看到车后的一角露出了一只鞋。
这车,运的是死人,是黄府里被那‘东西’害死的人。
而那车夫穿的是官靴,显然是府衙的官差。
联想刚才街上那些盯梢的官差,姒禾现在大概猜到,黄府里这些道人的倚仗是什么了。
他们的倚仗,是官府!
但,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那些道人给了好处?
但这死了那么多人,闹大了,对官府也不好,为了这点利益,恐怕不值当吧?
在回去的路上,姒禾挺沉默的,一来,在外头不方便多说什么,二来,这事也挺让她惊讶的。
直到回到自家宅子后,她才开口道:“夫君,他们的倚仗是官府吧?”
尽管她心中已经确认,但她还是想问问看,他的看法。
宁籍一边给她脱下厚厚的披风,一边道:“是,这事我们管不了。”
从之前那些官差来问话,再结合当时的情况,他便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当时才回绝的干脆,不想被牵扯其中。
若掺和到这事情里来,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与他们所有人为敌,要么同流合污。
不管哪种结果,都会打破现在的平静生活,他现在的心思是钻研灵精和药物,与她平静的过日子,别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姒禾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事情的复杂,也没有让他参与进去的想法,毕竟她也不是那种善心泛滥的人。
这世间,可怜的无辜之人何其多,若能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帮助人,自然是好事,但前提是不给自己和身边的人添麻烦。
若只是那些道人倒还好,但他们的背后是官府,惹了官府会很麻烦,之前在大炎国时就被通缉的够烦的了,若再被这里的官府安个罪名,那就够受的了。
这些日子,她算是清晰的认识到‘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很多时候,人比邪祟可怕的多。
“原本我以为大炎国的官府就够复杂的了,没想到这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