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酒。”
“好,我去给你倒,你等一会。”
“夫君,你这酿酒的手艺可以呢,很好喝。”
“喜欢就好,屋子里还有很多,够你喝的。”
……
姒禾絮絮叨叨的和宁籍说着话,他不厌其烦,耐心回答她的话,有求必应。
待宁籍给她擦干头发,便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和以前一样 ,只用发带系着便好,由于不出门,她又嫌麻烦,就没戴首饰。
铜镜前,姒禾看着镜中的倒影,心口那复杂的情绪又开始慢慢发酵。
十多年过去了,她容颜依旧,他却在慢慢变老,鬓发生白。
她垂下眼眸,转身抱住宁籍的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
“怎么了?”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很温柔。
“想抱抱你。”她瓮声瓮气的,依旧和从前那般,向他撒娇着,只是将心头的苦涩压下,面上尽量掩饰着。
鼻间都是他身上的淡淡药香味,这让人心神安宁的气味,舒缓了一些她的压抑和难过。
铜镜倒映着两人相拥的情景,一人坐着,一人站着,温情脉脉。
好一会后,姒禾才抬起头看他,下巴抵在他的腹部上,笑盈盈对他道:“夫君,我饿了,先吃东西吧。”
“好。”他眼里都是笑意。
“抱抱。”她格外的黏人。
“嗯,抱。”他说着,便伸手将她抱起,然后往外边走去。
虽然他现在上了些年纪,但抱着她依旧很轻松。
院子里,两人相对而坐。
如今天气凉爽,在院子里的用膳最是舒适,满院的梅子香与食物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却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食物很简单,只有肉粥和煎饼,熟悉的味道。
姒禾低头着,面上开心的吃着东西,只是抬头间,触及他那略显沧桑的面容,心口还是会一抽一抽的,像得了病般,不受控制。
太难受的时候,她便尽量低头吃东西。
吃的急了,都没有察觉到嘴边沾了米粥,仿佛吃的不是粥,而是急着把所有的悲伤情绪都咽到肚子里。
“慢些吃,不急,没人和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