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望向齐朝歌,得到她微微点头的示意后,轻轻拉开房门,侧身让出道路。
刘侍郎踏入房间,沉重的步伐在地板上回响,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到来而变得凝重。他行至床边,躬身一礼,声音低沉而沉重:“公主殿下,下官刚刚得知,县令李明辉于昨晚在县衙之中自缢身亡,此事蹊跷,且关乎地方安宁,特来禀报公主,望公主定夺。”
齐朝歌闻言,秀眉紧蹙,眸中闪过一抹惊愕与深思,对刘侍郎轻声道:“刘侍郎,请稍等片刻,容本宫稍作梳洗。”言罢,她轻推桃红的手,示意其取来衣物。
刘侍郎静候于府邸门廊之下,晨光斜洒,桃红轻手轻脚地扶着齐朝歌步出房门,她身着淡雅的晨衣,发髻微散,几缕青丝轻拂脸颊,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柔美。齐朝歌的步伐虽显虚弱,但眼神已恢复往日的坚定与冷静。
踏入府衙,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齐朝歌的步伐不自觉地放缓,目光直落在正中央的陆九槐身上。他身着一袭暗色官服,挺拔如松,面容冷峻。
陆九槐闻声抬头,目光瞬间与齐朝歌交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迅速恢复冷静,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关切:“公主殿下,您的身体尚未痊愈,怎可轻易下床走动?”
齐朝歌轻轻摇了摇头:“本宫无碍!”
她缓步走近,目光扫过那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目光转向陆九槐,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探寻与坚持:“陆大人,和本宫说说李县令的事。”
陆九槐沉声道:“清晨,衙役来寻李大人时,发现李大人于书房横梁之上,桌上,一封遗书静放。”他边说边引着齐朝歌走近,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封遗书。
遗书内容是这样写的:微臣李明辉深知罪责深重,于公主休憩之驿站疏忽安全,致毒蛇侵扰,令公主凤体受损,此乃大不敬,万死难赎其过。然微臣愿以一己之躯,承担全部罪责,不求宽恕,但求公主念及微臣家中无辜,勿使家人受累。故决意以白绫自缢,虽死犹谢,祈愿公主安康,皇恩浩荡,宽宥微臣之家族。
看见这封遗书,齐朝歌的脸色瞬间沉如寒铁,眸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怒意与复杂。
“这封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