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公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怀,他轻轻拍了拍五公主的手背,温声道:“快些进府吧,外面风大,府里已备好了暖炉炭火,暖和暖和身子。”
进入正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室温暖而庄严的氛围。齐朝歌轻步上前,自袖中取出一封家书。“傅国公,这是程夫人在边疆时托我带回的家书。”
傅国公接过家书,双手微微颤抖,眼眶似乎有光在闪烁。他缓缓拆开信封,一字一句地读着。
放下书信,傅国公苍老的脸庞上沟壑纵横,眼眶中泛起了点点泪光,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却似乎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三公主,让您见笑了。傅月那丫头,自小被宠坏了,性子倔强又不知天高地厚。她怕是跟您说了些不该说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这孩子,终归是太年轻。”
齐瑾瑜闻言,心头一紧,眼眶再次泛红,她轻轻拉住傅国公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与坚决:“外公,是不是姑姑在那边过得不好?您是最疼姑姑的,要不……将姑姑接回来吧。”
傅国公闻言,神色一凛,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与无奈。他轻轻拍了拍齐瑾瑜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瑾瑜啊,你姑姑既已嫁为人妇,便是程家的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道理你该是懂的。更何况,这是皇上的赐婚,哪能说回就回?她若真的受了委屈,我自然会派人去查,但让她回来,岂不是置程家、乃至整个皇室于不义之地?”
齐朝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步上前,目光直逼傅国公,“当初这婚事,可是傅国公亲自去朝堂上,恳请我父皇赐下的吧?傅国公如今这话,倒像是我父皇的错了。”
傅国公闻言,脸色骤变,膝盖一曲,竟毫无征兆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惶恐:“三公主,微臣失言,绝非有意冒犯圣上,更不敢有丝毫对皇恩的不敬。微臣只是……只是担心月儿的安危,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还望三公主宽宏大量,饶恕老臣这无心之过。”
齐朝歌轻轻理了理衣襟,目光从傅国公颤抖的身影上掠过,“家书既已送到,本宫也该回宫了。”
言罢,她转身欲行,齐瑾瑜见状,心中五味杂陈,向傅国公,深深行了一礼,“外公,瑾瑜今日便与三姐姐一同回宫了,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