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山瞪着眼睛看向徐艳艳,犹如看二傻子,压低声音开吼,“你这叫什么话?活是咱俩一块揽的,字儿是你写的,确不确定的,你心里没数吗?”
徐艳艳一拍脑袋,才把脑子里的记忆线和当下连接起来。
这是原主之前和沈宝山商量好并付诸实践的赚钱“大业”啊!
沈宝山觉得徐艳艳有文化、人老实、穷、嘴肯定紧。
徐艳艳觉得沈宝山敢张这嘴,应该有点东西,再说,她确实穷。
反正赚钱嘛,都没搞过,干相亲也不知道干啥。
所以,date只是副业而已,说不准都算不上业。
两人利用沈宝山家和大队长亲戚的身份,以及为了促成他们俩,大队长以合理理由特批的免费搭乘进城接知青牛车的资格,给村里的叔叔阿姨大伯大娘,大婶大妈进行“捎带”业务。
可别小看这小小的“捎带”,说是同村帮个忙,但一处买一样是这个价钱,买两样、买三样,加在一起,又可以谈出另外的价钱。
有的还能偷偷摸摸买的,这就要看买手的操作了,盈利的空间还是非常大滴!
果然不是自己的身体,用着还是欠默契。
这可是事业!相当于现代的代购啊!怎么能忘!
“有数的,那……咱从最上面的那个开始吗?”
“当然不是!”徐宝山指了指自己画的圈圈线线,“这些,这些一起买,这些这些一起,还有这些……我跟我娘他们都打听清楚了,再说我都来多少回了,比你强多了,你跟着我走总没错!”
沈宝山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用线缝了边的本子和一只裹了壳的细木炭,塞进徐艳艳手里。
“和最开始商议的一样,我负责买,你负责记账,不用你多说话,但钱你可得给算紧喽!那可是从我娘和我姐那儿软磨硬泡来的!”
徐艳艳收好东西,赶紧点头,“宝山,你放心,你知道我的,我就适合干细活,这赚钱的大事还是得靠你。”
看着小脸冻得通红,原是被浆洗得褪色了的红衣服,反倒衬得徐艳艳很是可怜兮兮。
沈宝山假意咳嗽了一声,大冷的天,伸出大手,翘着五根指头,在脑袋旁骚气的扇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