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还能干。
今年村里不管修塘还是修路,自己都去报个名,以自家的情况,大队里肯定同意选他。
这样一来,家里不仅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自己还能挣些钱回。
要不再托人看看城里要不要建厂,如果也能报上名就好了,城里给的钱总归要多些的。
只是这话刚出口,就被二闺女给挡了回去。
话是好话,就是太扎心。
“爹,这您就甭想了,那些活都是人家家里多余的年轻劳动力才去干的。
是,也有年纪大的,但人要不是带队有经验,要不就是人在家里已经‘退位让贤’了。
再看我们家,咱家小弟眼瞧着,现在可是顶不住家里房梁的,等他再长长?我还要嫁人呢,可等不了。
您今年55,正是能干活,但得少吃身体苦的年纪,一年的农活还忙不够?别钱没挣多少,身体再搭进去。
那闺女我不得操持这个家操持得累死?
娘如今这个样子,心里过得不清楚,但胜在不操心、没烦恼啊,您瞧瞧,头发丝都没一根白的,少说,能活个八九十岁吧。
您再瞧瞧您自己,爹,您算是把老夫少妻的差距感给过出来了,明明只大娘6岁。
唉,不多说了,您保重,这个家可是得长长久久的靠您。”
听了这话,徐半青一边愁闺女“教育”就“教育”,怎么把“老夫少妻”都给说出来了,多伤人自尊;
一边搓着手思考自己能活多久,一边苦着脸猜测闺女是不是和沈宝山要成了。
没头没脑的跟在忙出忙进的徐艳艳身后,再劝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徐艳艳被跟无奈了,只能停下脚步,“我现在跟您说,是为了让您心里有个准备。
咱们老百姓生活成这样,大领导们不可能不管的,总有一天会放开,允许咱们凭自己本事挣钱。
现在管的严,您女儿我也不会傻傻的撞上去,这回只是去试试。
能挣就挣,挣不到我也不强求。
您就安心的在家照顾好我娘,管好我弟,明天我保证全须全尾的回来。”
徐半青沉默,但脚还是跟着。
徐艳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