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些迷瞪,闹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下一秒,一只白嫩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到了徐半青眼前。
徐半青觉得刚刚铁定来了一阵妖风,不然自己怎么会迷了眼,竟然瞧见疯了9年的满青微笑着坐在那儿,痴痴的看向自己,还冲自己伸出了手来……
仿佛谁在耳边猛敲了一阵寺院里的钟,震得徐半青的脑袋不仅发蒙,还有些嗡嗡作响。
眼前的手似乎伸得很是费力气,徐半青想双手捧住,却又不敢真的伸手,生怕一切都是幻觉。
害怕着害怕着,那手慢慢的就往下垂,徐半青再没有一丝的耽搁,一把给握住。
等手上的温度和触感真实得直击心脏时,常年的隐忍,已经不知道眼泪是何物的徐半青,只觉眼球涨得疼,疼得鼻尖发涩,涨到一定程度流出了水来。
这发咸,咸得发苦的水,又让徐半青原本像干柴一样硬实的双腿发软得撑不住身子的往下蹲。
在厨房瞧见这一幕的徐艳艳原本处理好的情绪,又默默跟着难过。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五十多岁、扛起一个家的男人,他悲伤后的喜悦是压抑的,他的痛哭是没有声音的,他那宛如钢铁的脊梁骨也有被情感泡成棉花的时候……
小院里安安静静,连翻过墙头的风看到院中的一切,都小心翼翼的抚平自己张狂的头发,哪怕不懂,也不想去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