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白月疏揉了揉耳朵,忍不住笑出了声,某种感觉犹如变成钝刀一下下的在她的心上切割。
有时候失望到一定程度,就如同那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不会再抱有任何的期待。
是什么正经的工作上事情不能直接去和祝老爷子商量的,一定要把祝宴璟带回去呢?他们又想从她这个便宜女儿身上得到什么?她就像一件被随意丢弃的物品,被人随意摆弄,却又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白月疏走出卧室,直接将客厅里已经送到的两个大行李箱拖了进来,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摆了出来,床上桌子上堆了一堆。
但她固执的在翻找着什么,终于在两层柔软的毛衣中找到了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家三口,男人的脸被涂上了红色的痕迹,而另一边是一个短发女人抱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
短发女人笑的一脸明媚阳光,手上还拿着方程赛的小旗帜,随着她的嘴角的上扬的弧度仿佛在欢呼雀跃一般,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而眼睛的形状和神韵,竟然和白月疏如出一辙,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只是多了几分俏皮与活泼。
白月疏看着照片,坐在地毯上忍不住呼了口气,心里面的阴霾好像随着照片上女人的笑容一扫而空,她轻轻点了点女人的脸,将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浴室的水声响起,烟雾缭绕,十几分钟后,玻璃门被推开,一张素雅精致的脸露了出来,虽然很不想承认,白月疏整张脸的轮廓的确是随了她爹,除了这双眼睛和她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凸有致的身材跟妖精一样,黑卷发随性的一扎,几缕垂下来的却是挑染的红色,显得更加张扬明媚没有化妆也美丽动人,是少见的浓颜系,甚至比那美貌出圈的女明星更加艳丽几分。
白色的丝绸睡衣像是为她量身定做,刚好遮住大腿,纤细修长的天鹅颈上有一些深红的痕迹,白月疏还特地用除痕的多敷了一会。
从化妆包里掏出了面膜,白月疏将音箱打开,放出明快动感的rock,原本郁闷的心情被音乐治愈,直接将刚刚那通电话跟放屁一样忽略。
等面膜彻底贴在脸上,白月疏捂着肚子听着里面咕咕叫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