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件塞进栅栏里,并没有分一点目光,给坐在石床上瘦削、苍老的犯人,就迅速离开了。
这间牢房虽位于塔顶,却十分昏暗。
窗户是黑石块上极窄的缝隙,泄露进来的阳光,也只能勉强照亮石床附近的一小块区域。
囚室里唯一的犯人,盖勒特·格林德沃看着守卫魔杖发出的光亮渐渐远去,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这样呆坐了一会儿,他抬手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允许”保留下来的,不多的东西,一块魔法手表,然后陷入了沉思。
这不正常。
他清楚的记得,就在两三个月之前,他的阿不思是如何在信中言辞凿凿地说不会再给他写信,而他又是以怎样恶劣至极的脏话答复了对方。
也许,他不敢保证,也许在漫长的时间后,他们中的一个,会主动低头,放下自己的骄傲,再次联系对方。
但绝对不是现在。
盖勒特紧盯着那封被送上来的信,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但能被守卫不经拆看、检查就送来的信,也只可能是来自霍格沃茨那位击败了他的伟大白巫师。
或者,某个花招很多的黑魔王……
也许是出了什么事情,比如说,那个自称黑魔王的家伙,真的又卷土重来了?
他这么想着,还是离开了硬邦邦的石床,走到栅栏边,捡起了那封信。
信封带着霍格沃茨的徽记,但只是用滴蜡封口,并没有加上表明写信人的签名印记。
另一面用黑色墨水简单写着:纽蒙迦德顶层囚室,盖勒特·格林德沃收。
不是他印象中的,任何一个熟人的字体。
怀着好奇,和某种不自觉的忐忑,他打开了这封信。
“咔嚓——!”
一道惊雷同时响起,暴雨像洪水一般倾盆而下。
哗啦啦的雨声中,盖勒特眼前久违的浮现出了,一幕幕朦胧而奇幻的场景。
“两个,年轻的统治者吗?”
他喃喃自语,曾经失败的惨痛经历,让他不能确定这一次自己对预言的理解,是否那么正确。
但他确实看到了,那两个高高在上,似乎掌控一切的年轻女孩,其中一个,让他觉得既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