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来仪抬头,撞进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不同于她自己满是悲凉的双目,那双眼眸带着对未来的希冀,清透见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笑着,将一枚精致的暖白玉佩从袖口摸出,毫不犹豫的递给萧来仪,只是那目光一直追溯在玉佩上的“姜”字。
“拿着这枚玉佩,你便是真正的景瑶五公主;这是我母妃在我出生时送给我的,是我母亲家族的玉佩。”
“我一定珍惜,帮殿下找到真相。”萧来仪郑重接过,放在胸口的位置。
“咱们击掌为约!”景瑶抬手,一举一动尽是意气风发。
萧来仪释然一笑,咽下无限酸涩苦楚;此刻,她是开心的。
“一言为定。”
满是干涸血迹的手,轻轻拍了拍那干净手掌。
郑将军是吗,探花郎是吗,二皇子是吗?
她一介低微的蝼蚁固然无法撼动皇权,可她若是公主呢,是和二皇子等同的存在呢?当真是一语成谶,此番新生后,她当真成了权贵之人。
等着,她会一一报复!连带着公主的那份,她也要连本带利的讨回!!
灾星又如何,她一个地狱罗刹鬼,鬼门关前已走了一遭,又有何惧?
皇子又如何?这一次,且看谁斗得过谁!
……
城南,安平寺。
斋戒拜佛之地无一僧人,佛堂外围了层层守卫;内殿,焚着刺鼻的名贵香料,与从前清雅的檀香截然不同。
两名身着红色官服的官员,一人颇为焦急的在殿内踱步。
“张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派去了一批又一批人,怎的公主就是不见踪影啊!”
蒋铎急的抹了把虚汗,“要不,下官上书朝堂,将公主逃婚一事上达天听,增派追兵追回公主?”
“也不行。”他面露难色,抖了抖衣袖,“万一上头怪罪下来,咱们吃罪不齐啊!”
坐在高座上的张泽玉轻轻吹了吹茶雾,眼底的那抹寒光,让蒋铎瞬间不敢再说话。
他轻蔑地笑了笑,“蠢货。”
“公主逃婚,错的在她,咱们顶多是个失责之罪,陛下岂会怪罪?”
“您的意思是?”蒋铎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