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了,还不快些出来让四姐看看你?”
听了这满是敌意的声音,萧来仪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终于来了!
张贵妃受了气,不好明面发难,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小辈之间争斗。可四公主既然敢上门挑衅,不怕落他人口舌,说明也是个蠢的,对付起来便轻松多了。
她安慰地拍了拍李楠的手背,“阿婶,一会儿你去把她宫里送来的那个宫女叫来。”
李楠点头称好。
她担忧地望着萧来仪离开的背影,只觉曾经开朗明媚的少女,如今越发成熟沉稳。
若不是遭人陷害,她大概也会一直无忧无虑地长大吧。
……
长遥宫,主位之上。
原本属于萧来仪的位置被一身着珊瑚色锦缎华衣的少女占据;她怡然自得地吃着茶,长至肩的流苏步摇衬得她更为娇俏;那双杏目也很是清明,不同于张贵妃的妩媚妖娆,四公主景舒月看上去那般灵动婉约。
“四皇姐。”萧来仪微微拂身,礼貌点头。
景舒月抬头,原本笑如春风的灵动尽数消散,只剩毫不遮掩的鄙夷和嘲讽。
她细细打量着萧来仪,只觉心底的厌恶和妒忌翻涌;这五妹,竟生得如此端庄大气,月光白的常服将她衬托得更为雅致,生生将她比了下去。
景舒月眨了眨眼睛,掩下那抹鄙夷,故作无辜状,“呀,五妹妹。”
“你怕是这十六年都没学过宫规吧?怎么行礼都这般不标准?”
宫人们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带累自己;只有一名小宫女,没忍住轻轻弯了弯唇。那不懂事的,正是从景舒月的朝阳宫出来的。
萧来仪不恼,只是淡淡道,“是,妹妹自小在佛堂修行,侍奉佛祖,自是没有时间学这些的。”
没人教,便是乡野之处无可学习;可没时间学,便是因为更重要的事耽搁了;两者看似没有差别,实则牵扯背后牵扯甚广。
四公主再蠢,也在这宫里生活了十几年;她自是听得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景舒月咽下那些嘲讽的话,故作关心开口,“没关系五妹妹,母妃也是知道你不懂规矩,所以让我前来教五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