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几招保命的功夫便沾沾自喜,实则那点功夫根本不入流,随意一个将门之女便能将她碾压。
这话倒也说对了一半,真正的五公主确实不识字,可不代表,萧来仪不懂。
萧来仪虽擅武,却并非不通文;她也是被父母苦心教导出的姑娘,也读过书,虽不及大家闺秀却也略有文采,且尤擅棋。她自小熟读兵书,便将排兵布阵也用到了棋盘上,长此以往便有了自己独特的招式,至今尚无对手。
长遥宫近日出奇的安静,张嫣然只以为是她转过弯儿来后怯了场,不敢再出门招摇过市。
却不知,她看到的,只是萧来仪想让她看到的。
“殿下,到了学堂,便没人再能护着你了。”李楠温柔地替她束发,恍惚间,自己记忆里那个懵懂的小姑娘已然这般沉稳。
萧来仪曾说过,只有她们二人时不必这般生分;可李楠不肯,她怕因为自己的一言一行暴露萧来仪身份。她又怎舍得因为自己,让这孩子再陷入危难?
李楠满眼心疼,轻轻为萧来仪攒上玉簪,“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四公主最擅棋,她的棋艺是张贵妃亲自教的,那些世家姑娘比不上她分毫。六公主文采斐然,是夫子亲口承认的盛京才女。七公主喜画,她的画千金难求,随意一副便能掀起权贵间追捧的热潮。”
“且不提几位公主,任何一位世家小姐都是精通琴棋书画的;这学堂中,也分三六九等;最上等的是一定不能得罪的,几位公主和皇亲国戚的贵女就在此列。”
“这高门贵女里,陆首辅之女陆清菡,顾尚书之女顾南溪,还有…五殿下的堂妹,姜宁华;当属这三位,最为瞩目。”
萧来仪安安静静的坐着,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尽是运筹帷幄。
她抬手,握住了李楠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李婶,这已经不是我想不想得罪的问题了。”
“况且已经得罪了大半,再怎么挽回,也无济于事。”
李楠失笑。
她怎么忘了,高门贵女都已跟其他几位公主相熟,自然不会给萧来仪好脸色看。
“我去学堂,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认识父亲,哪怕有一丝希望,能寻到一丝线索,也便值了。”
萧来仪轻抚了发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