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扶起了紫苏,“倒也不用这样;你只需去找几个碎嘴的丫头,把我遇刺这件事添油加醋地传出去,直到传入父皇和母后耳中。”
她不在意紫苏是否忠心,只是她忍得有些烦了;背后之人行动这般迟缓,她看得厌了,忍不住也帮帮那蠢笨之人,推波助澜让事情的风浪更大一些。
紫苏倒也懂事,得了命令后也不多问,只是乖巧点头,“奴婢遵命。”
以她的资历,还得再受好几年磋磨才能成为主子身边的一等宫女;主子们都嫌她笨,她在浣衣局双手都起了冻疮,又没有伤药,再这么下去恐怕会伤了根本。
可唯独五公主不嫌弃她,也不会肆意打骂,还派人给她带了药,治好了她的手。
便是冲着这恩情,她也绝不背叛!
……
夜色渐浓,衍庆宫偶有琴声传出。
景珩负手而立,金色腰带将一身玄衣的男子衬托的更为威严,勾勒出那强劲的腰身;金冠更是为他添了高高在上的雍容沉稳。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桃花眼底如一汪深渊,掺杂着复杂的情绪。
琴声呕哑嘲哳,实在有些不堪入耳;景珩微蹙眉头,“你就打算靠这破琴艺去夺魁首?”
“往后,千万别说是我教的。”
萧来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二皇兄这是何意?我若是会了,还来找二皇兄作甚?”
她正是不通琴艺才寻求的景珩,从前未曾涉猎,能识几个音调既然是不错了,偏生景珩还挑三拣四。
景珩听了这话,蹙着眉转身,“五妹妹的意思,是需要我时便求我,不需要时便划清界限?”
“自然不是,二皇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怕给二皇兄添麻烦所以才不敢贸然叨扰。”萧来仪没好气道。
面对仇人,她没能一剑捅穿他的胸膛已然是仁慈;如今耐着性子跟他演戏,倒是先让景珩挑剔上了。
“这琴,我真的不能不考吗?”萧来仪满是无奈地撑着脑袋。
原以为学一首曲子而已,背会琴谱后弹便是了,能有多难?
却没想到她的双手竟如此不灵巧,根本弹不下来,更何况一首艳压群芳的曲了。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这琴,竟比练剑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