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萧来仪摇头,只是心底平静再起波澜。
怎能不恨?她后悔,若是那日猜到景珩灭的是萧家满门,直接杀了他,也不会有人发现!大不了杀完人后再找证据给家人正名,何至于像现在一样处处受限,被各方势力监视,还得看景珩眼色?
“坐吧。”景珩轻声道。
只是待萧来仪坐下后,他自己却向内室,翻找着什么。
萧来仪趁此连忙打量着景珩书房的陈设;她来时丈量过,屋外有二十六步,可屋内却只有二十一,所以定然存在暗门。
还需等待时机,悄悄找找这暗门的通道,看能不能寻到留下来的证据。
“你伤势未好,之前怕是伤了根本;这几日你安心养伤,不可再舞刀弄剑。”
萧来仪抬眸望去,景珩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瓷瓶;他拂袖,轻轻蹲在萧来仪面前,缓缓掀开她的衣袖,露出莲藕般的玉臂。
这般亲昵让萧来仪很是不自在,她皱眉,“二皇兄,如此怕是不妥吧?”
她想抽回手臂,却被景珩轻轻握住,“这么紧张作甚?你我是兄妹,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还是你以为,自己与旁人不同?别人断了骨头养三个月都未必能好,偏生你与众不同,断了的手不用上药也能在几天内自己长好?”
景珩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世间的好事若都被你占了,旁人还有得活吗?”
萧来仪低头不语。
她打量着眼前如玉般的少年,眼底尽是探究之意;从前怎么就没发现,景珩的话这么多呢?
“近几日先别练琴和画了,先养好,别到时候成了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