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故作不经意地靠近了几分,凑在萧来仪耳畔轻语,端的是沉稳持重,语调却仿佛酝酿着暗涌,“你连音都弹不准,这样下去莫说魁首了,前三甲怕是都排不上;还是说五妹不想学,不想让我教?”
萧来仪被他和书案围住,还有些疼的手被他轻拖着,心底乱成一片,似是一团火在燃烧一般。
她强忍着跟景珩再打一架的冲动,很是不自在地咬牙切齿道,“二皇兄,教琴也不用这样吧?”
“如此搂搂抱抱,被人看到了怕是要说闲话了。”
景珩嗤笑,满是不在乎,声音中似是带着张扬和阴郁,“有谁敢乱嚼舌根,大不了我拔了他的舌头。”
“更何况五妹都说了,我们是兄妹;亲近些也无妨。”
他不顾萧来仪的回应,伸手,带着少女纤细的指尖轻轻拨了几个音。
流畅婉转的琴音如涓涓细流般细腻,娓娓道来,扬长悠远;让人听了便不由自主代入其中,只觉心旷神怡。
萧来仪跟着弹奏,琴音在指尖倾泻而出,竟是这般感觉。
一曲弹奏终了,景珩才缓缓松开双手;他似笑非笑,拖着语气,似有些轻佻,“你功底差,若是一味讲解怕是理解不了,这样的方式最适合你。”
“不知五妹,可否记下方才的音律了?”
萧来仪心跳猛地停了一瞬,她偏过头,不再看景珩。
“多谢二皇兄指点,琴谱我今晚会背过的,明日再来叨扰。”
她忙不迭的起身,匆匆离开;只是转身的瞬间,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再帮她,又如何?
斗垮了贵妃,景珩的太子之位就更稳了,他自然也受益。
无利不起早,若是没有好处,景珩又凭何帮她?
说白了,不过是互相利用。
既是看清了本质,那血海深仇便不会因眼前的小恩小惠就此抹平,手刃仇敌之时,便不会心慈手软,终有一天,这仇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原本微有些乱的心,又再次找到了方向。
萧来仪步伐坚定,她只身一人提着一盏明灯,走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只是走的这样急,自是没能看到景珩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