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话,如果她主动开口,定然会引起众多世家的不满。
且如果说了她的颜料被人换掉,说不定会连累李婶和紫苏受无妄之灾;主子自然无措,只能是侍女替代受过。
只能想法子引起景帝注意。
萧来仪看向上位;贵妃似乎想到了这一点,刻意拉着帝后一同品鉴着一颗稀世珍珠,三人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注意这边。
她不能干等着…
萧来仪垂眸,眼底深处,尽是决绝。
她拔下发簪,没有丝毫犹豫,在小臂上狠狠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顺着玉臂流下,甚至染红了雪白的袖口,比那红色颜料更为醒目。
没有颜料,又如何?
那便以血,染尽她的悲愤和哀怨!控诉这世间不公!
她动作果断狠厉,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似是在做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执笔,取血,笔尖之上,是一点朱红。
自然是疼的……
萧来仪紧紧咬着牙关,愣是生生咬出了血;她疼得额角沁出汗珠,可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是那般泰然自若。
贵人们惊愕地看着她,少女以血为墨,周身似是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意;她果断而坚毅,带着指点江山的英气和飒爽,让人心底忍不住颤了一下。
没有人敢说话,一是怕耽误贵女们作画,二是怕得罪了皇族贵人们。
明眼人都看得出,五公主此番取血作画是无奈之举,可谁也不敢大声喧哗;甚至还有的抱着看戏的心态,鄙夷地看着萧来仪。
“萧守义,你那是什么表情?”侍卫之中,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眼底越发冷峻;他痴痴地看着大殿中央正执笔的萧来仪。
他被身边的侍卫王振轻轻撞了撞肩膀,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五公主有些可怜。”
“可怜?”王振嘲讽地笑了笑,“得罪了贵妃,皇后又懒得管她,只能被人欺负了。”
“不过这五公主还真狠啊!竟然以血作画…”王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下手狠的,我看着都觉得疼。”
“这可不是几滴血的事啊,她真狠的下心。”
“她一向如此。”萧守义忍不住轻声开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