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探花郎呢?还在吗?”萧来仪抬眼,言语之中带上了一丝未曾察觉的冰冷。
姜清绾微微蹙眉,有些好奇追问,“你这么关心他作甚?你们难道以前认识?”
“不对,瞧你这样子也不像心悦于他,莫非你们有仇?”
萧来仪心尖狠狠颤抖了一瞬;她看着面前一向清冷不落凡尘的少女,如今在她面前,却少有几分烟火气息。
她摇头,“不认识,只是他刻意偏袒未婚妻,惹到我了。”
“你呀。”姜清绾无奈笑道,“跟姑母从前一个性子,她虽然看上去温柔大方,实则可记仇了;谁若是惹了她,那可算是倒了大霉。”
她敛了眉间的哀伤,端庄起身,仍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一同走吧,棋试,要开始了。”
……
却说张嫣然这边。
暖阁的房间,张嫣然换了一套衣服,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假寐。
景舒月正看着一卷棋谱,有些不解问道,“母妃,您何必给她安排那些棋艺好的贵女啊,儿臣想要让她留到最后,我亲手打倒她,方能解恨!”
张嫣然睁开眼睛,看向景舒月的目光温柔又宠溺,“月儿,杀鸡焉用牛刀?何必为了区区一个不入流的丫头大费周章。”
“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女儿,金枝玉叶;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煞费心思。有些时候,将她扼杀在摇篮里,也未尝不可。”
景舒月似懂非懂地点头,娇俏的小脸上尽是傲娇,“可是母妃,儿臣偏想自己动手将她击败,这样她才输得心服口服。”
张嫣然放下手中的热茶,慵懒支颐,“月儿你记得,只问输赢,不问过程;输就是输,再不服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必给自己惹麻烦?”
“母妃~”景舒月拉着张嫣然的手臂,摇晃着撒娇,“母妃~您就答应我吧,我就想先给她希望,再亲手打碎!这样方能解气!”
张嫣然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罢了,到底是年轻,争一口气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你可要做好承担这后果的准备,万一你一时大意不敌她……”
“不会的!”景舒月果断否决,“我的棋是您亲自教的,夫子更是亲口夸赞,她才学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