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把腹腔划开,要不还得给他塞肠子。
在这道口子下面,还有一条口子,没有那么长,但是应该是一把刀子扎进去又拔出来留下的,这个伤比上面那口子要重得多。
看着这两道开放性伤口,付宁一脸凝重,在这个时代,伤口极易感染,在没有抗生素的保护下,死亡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怎么办?
他定了定神,嘴里嘟囔了一句,“看你命吧!”
转身就出了屋,到了东半间,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瓶子,大的那个是上次他们从乱葬岗回来之后,小吴买的烧刀子,两个人擦了身子,还剩下这半瓶。
小的那瓶是跟桂康打架那回,从舅舅拿回来的伤药。
活不活,就看这两下子了!
付宁拿着两个瓶子刚要迈进西屋的门,想了想又回来了,从箱子里拿了两件自己已经穿不了的旧衣服,叠了几折,变成了个厚厚的方块,拿着就进了西屋。
看着仰躺在炕上的倒卧二号,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这人还活着。
付宁紧紧的抿着嘴,把一件衣服垫在他伤口下面的炕上,一只手把酒瓶的瓶口对准了那两道口子,另一只手把衣服死死堵在他的嘴上,一条腿蜷着跪在炕上,另一条腿使劲压住他的下半身。
然后随着烧酒倒在伤口上,原本一动不动的人像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先是直直的打了个挺儿,接着就是拼命的扭动、抬腿,各种挣扎。
付宁的腿几乎就压不住他了,但是手上的劲儿一点儿都不敢收,把他的痛呼死死的堵在嘴里,只有闷闷的哼声传了出来。
好在挣扎了几下,倒卧二号有了片刻的清醒,似乎是知道付宁在给自己的伤口消毒,硬是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动。
用烧酒把伤口浇了一下,付宁又拿起了伤药,舅舅的药是一种淡黄色的药粉,传说是从老祖宗那会儿传下来的方子,对外伤是最见效的,但是特别疼。
药粉一撒上去,倒卧二号又是一番挣扎,他的手把垫在身子底下的旧衣服都扣破了好几个洞。
上完药,付宁并没有忙着给他包扎,而是让伤口在空气里晾了一会儿,确定不再流血了,才把堵嘴的那件旧衣服扯了,把伤口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