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虎回来了!
好像给正在鬼门关上挣命的产妇打了一针强心剂,连叫喊声都比刚才有了些许的底气。
木头扶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走了过来,说是扶着,其实算是半架半挟着,有几步付宁看着那老大夫脚都没着地就飞过来了。
大夫一进院,就被急得转圈的三虎推进了产房,过了一会儿,他两手是血的出来了,劈头就问三虎,“保大还是保小?”
三虎他娘抢了一步上来,“保小!”
三虎没说话。
大夫就这么盯着他,等着他说话。
“就不能两个都保吗?”
“我当然是奔着两个都保去的,但是真到了紧急关头,你得给我画个线,保大还是保小?”
三虎眼圈红了,搓着手在当院蹲下,只说一句话,“俺就是想两个都保哩!”
大夫摇了摇头,看了看一直说着保孩子的老太太,又看了看蹲在地上不表态的三虎,做出了一个医生的决定。
“那就看这娘儿俩的命吧,到时候能保哪个就保哪个,可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哪个没保住,或是两个都没保住,你们可不能怨我!”
说完他就进屋了,随即屋里传来了极为惨厉的叫声,那声音直冲人的天灵盖,喊得付宁都觉得心里毛毛的。
木头把骡车拉到了村头的大树底下,把车卸下来让骡子歇歇,又从河边割了几把草喂喂它,这两天真的是累着它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哥儿仨在人家门口站得跟三根木棍似的,小脸都是煞白,听着院里的惨呼,闻着空气里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他果断的把三个人领走了。
一直走到村口,听不见声音了,他们的脸色才稍微好一点,这个时候生孩子真是吓人啊!
木头开解他们,“都说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娘奔死,儿奔生,都是这样的。”
“你知道?你又没生过?”桂平嘀嘀咕咕的呛他,让木头一脚踹在了屁股上,手里还被塞了把草,让他喂骡子去了。
自从那天跟付宁聊了一通之后,木头跟他们相处的越来越自然了,有时就会做出些幼稚的举动,让人觉得他确实是比桂平还小。
坐在大树底下,付宁问木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