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大颠簸的时候会头重脚轻,平时居然不吐了,还能在船上走两步。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虽说他一个北方人晕船不新鲜,但是整天吐个没完也太丢人了。
在船上两个人没事还可以聊聊天,安晨风很小就跟着父亲去欧洲了,他们家是做布料生意的,什么绫罗绸缎都往西洋卖。
开始的时候是在租界找洋行做代理,后来发现两边差价太大,他们也不是那大的织造世家,他父亲狠了狠心,就带着他去欧洲做直销了。
现在家里也不光是卖布料,还收购一些农产品运过去,再从那边运棉布和羊毛呢子回来,这么一来一回的也能赚些钱。
安晨冬家虽然一直都在当官,但是安老夫人是个会经营的,最开始就在他们家入股了,支持了一部分本钱,现在也是按年分红。
生意做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家想着也学学上海的盛家,打算进口几台织布机,在北方开个纺织厂。
安家在南方竞争对手太多,所以把眼光放到了天津及其周边。
而且他年前还来过一趟上海,他有一个欧洲的朋友在这里工作,是西门子驻中国办事处的员工。
安晨风是觉得近两年西门子的业务扩张非常迅猛,肯定还会开设办事处,他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
“那个小伙子是晨曦的同学,你肯定猜不到我妹妹在欧洲是学的什么!”
这话让付宁起了兴趣,“不是法律吗?她不是一直嚷着要做除暴安良的大律师吗?”
“那个皮丫头,从小就好动,她是七、八岁到的欧洲,跟着我们走过很多国家,最后在德国待的时间最长,她考了一个无线电的学校,成绩还真的是很不错呢!”
安晨风说着好像又看见了那个蹦蹦跳跳的活泼女孩儿,“我们真的不应该让她回来,本来还有一年她就能拿到毕业证了,那个时候就应该把亲事退了,让她高高兴兴的待在德国。”
无线电?真的是没想到。
“是发电报的那个无线电吗?”付宁对于这个专业几乎一无所知。
“对,就是那个。西门子公司最开始就是做电报线路和维护的,后来才有的发电机和各种电气设备。”
安晨风读的是商科,但是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