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设备都很感兴趣,进口织布机就是他一力主张的,参股的几家人里只有安晨冬家是支持的,所以这次开纺织厂的事情算是他们两家联手。
越是这样,安晨风越是谨慎,小叔叔家这样信任他,他必须得一炮打响,不能让他们赔钱。
这次到天津,一是给厂子选址,再有就是看看进口机器的价格,他们也能从欧洲直接买,但是运费很贵,得两下权衡一下。
对于这个事情,付宁觉得可以多看几个地方,除了天津,山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同样都有口岸,山东的可耕种土地更多些,在本地原材料的供应上可能有些优势。
安晨风听着觉得有道理,就在这次的行程上加了一笔,同时也问付宁他认不认识洋行的人。
“美国洋行行吗?”付宁没什么把握,因为现在选择美国洋行的人不多,他们的产品确实还比较糙,不过从欧洲代购可以拼船,能省些运费。
安晨风觉得可以看看,因为他们是能够自己联系厂家的,讲价的空间还是有的。
就这么一路聊着,轮船就在天津港靠岸了,付宁带着他直接去了查理他们的洋行。
这个时候的北方也就柳树绿了,山上的桃花都刚刚吐出花蕾,老话说:三月上坟花不开,二月上坟花开败。
今年就是三月上坟,天气都还没有转暖,小冷风依然可以轻易的打透人们身上的衣服。
付宁在江宁待了将近一个月,在码头上走几步、蹦一蹦就适应过来了,安晨风可是被冻得够呛,虽然也穿着厚衣服,但是双手不自觉的就抱上肩膀了,牙齿格格打战。
等到了洋行,看门的还是那个杜大爷,依然低着头唰啦唰啦的扫着地,付宁一看见他,脑子里就是那口冒着烟的油锅,心里就得突突两下。
“杜大爷!”付宁远远的招呼着,“莱恩在呢吗?”
“呦呵,付小先生又来了!他在呢,进去吧!”
大个子莱恩看见付宁特别热情,上来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听说他还给带了个潜在的客户过来,更是乐得开了花,非要请他们到家里吃饭。
付宁婉拒了,他实在是不想再考验自己的牙口了,安晨风好像也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经历,一再表示不用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