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
电话里警察的声音传来。
【喂同学你还在吗？】
乔糯回过神来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着手捡起手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警察叔叔我在，她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文静父母电话号码，麻烦同学你发过来下。】
【……好。】
挂完电话后乔糯从桌底下出来，早已经泪流满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根本不受控制。
角落的林知书见状一愣，下意识站起身走过来，关心道：“同学你还好嘛，是遇到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嗯，我给你钱，你可以陪我去一下……看一下朋友嘛。”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去。”
见她这般跟丢了魂一样，林知书犹豫了下，伸出手客气道：“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拉着我胳膊。”
乔糯眼神空洞摇摇头，两人沉默着坐上车，来到出事的路段，看着已经被白布蒙上的人，腿有些软差点摔地上去。
无声哭泣着，像是碎了一般。
“同学，那个人……是你家人吗？”
“是非常，非常好的姐妹，我们约定好要一起上大学，一起结婚，一起到老，一起去黄泉相伴。”
林知书看了眼路面上那一大滩鲜血，再看看白布蒙着的人，摇摇头这只怕已经死了。
乔糯走到警察面前，哽咽道：“警察叔叔，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出车祸得？”
“红灯的时候她穿马路，似乎在追什么人，没注意到过来的车子，就被撞飞了，后脑着地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啪嗒啪嗒，眼泪跟水珠子一样掉落。
警察见她哭这么伤心，安慰两句：“她父母联系不上，你这边要是可以的话，能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太平间嘛。”
“还有笔录需要你配合下，她今天为什么出来，能有多详细就多详细，后续还有其他事等死者父母到了再说。”
林知书陪着一起来到医院太平间。
乔糯看着蒙着的白布，颤抖着手一点点掀开白布，那如同睡着一般的面容发白，跟昨晚上的鲜活就像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