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动。
秦平安将她拉到身后,牢牢护着,面上露出恭敬笑容。
“堂兄,我马上去查。”
“不必了。”
大皇子扬了扬手,狠狠闭起了眼睛。
再睁开时,里面已全是淬了寒毒的冰霜。
大皇子露出自嘲又冷冽的笑容。
“我该早该想到,她就是这么一个不安于室的女子,又岂会为我停留。”
“如此也好。”
不安于室,在这个世道可不是什么好词,跟骂人不守妇道差不多了。
也许,这已是大皇子这种金尊玉贵的人,能说出的最粗鄙的词了。
魏晴柔噤若寒蝉,静静站在秦平安身后,状若平静,实则狠狠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秦平安依旧是一副雅痞慵懒,万事不放心上的模样。
“堂兄,不用着急,此事我会很快查清,定然早点与你汇报。”
大皇子摆了摆手,面容冷峻,眸子里是毫无感情的疲惫和厌恶。
“不用再与我汇报了。”
大皇子走了,带着一丝落寞和满腔怒火。
秦平安悠悠说道:“魏澜心啊魏澜心,你可知错过了多大的机遇?”
魏晴柔听闻此话,胸腔中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起,极致压缩到针尖麦芒,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清楚知道,错过此次机会,哪怕以后魏澜心再回到大皇子身边,也绝不可能是正妃的位子了。
魏澜心,魏家,乃至她自己都错过了天大的机缘。
那可是大皇子,大兆唯一的皇子。
此刻,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向秦平安求助:“夫君,还是要找到她,要不我去千羽楼找找看。”
秦平安露出凉薄的嗤笑。
“她不会去千羽楼了。她对那地方恐怕避之不及,怎么会去?”
魏晴柔心中焦急难耐,但却认可了秦平安的想法。
魏澜心那人高傲自大,眼高于顶,既然走了,又岂会去千羽楼自投罗网?
怕是连夜奔走千万里,恨不得立刻离开大兆。
她这一走了之,倒是痛快,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可魏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