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咱闺女怎么就长这么好呢?哪哪儿长的都好。配李老四那傻犊子,是不是有点一朵鲜花插那啥上了?我心里不得劲……”
手里攥着玉佩嘴里嘟嘟囔囔,大概是有些喝醉了吧,他的语气里能听出有点委屈。
“其实我挺嫉妒江怀良的,你都不知道咱闺女是有多孝顺。老江大军开拔之前,还专门跑我面前炫耀来着,说闺女给他做了双鞋。
你都不知道他穿那双鞋有多丑!
我觉得那鞋要是穿在我脚上,指定能俊美无双风靡天下!嗯,毕竟我长的这么好,能把江怀良那糙不拉几的家伙给比到沟里去!
媳妇儿,你说是不是?”
他低头抚了抚手中的玉佩,天空中落下了一滴水珠砸在玉佩上,沁的人心中发凉。
“我真讨厌你,许若瑾。”
使劲儿将眼底的湿意眨下去,他依靠胳膊的力量扶着柱子站起来,脚下不稳摇摇晃晃的往他们夫妇的院子里走。
“我欲醉眠卿且去,
今晚有意入梦来。”
语音之中,隐带悲伤。
留在京城之中的人,不管是热闹或者伤怀,都跟远在征途的人没有什么关联。他们只是一群不知疲倦,拼命赶路的牛马罢了。
“谁说的?”
江怀良大眼珠子一瞪,把正在胡乱抱怨的他那毛脚女婿,给吓得小身板子一哆嗦。
“爹,我就是随便嘟噜嘟噜,你这么大声干啥呀?”
李呈修蹲在火堆旁边,一脸苦逼的捧着个缺了口子的破碗。吸溜一下鼻子,再吸溜一口热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