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既然流云镇的关门了,但接下来的乡镇总有开门的,到时候随便找一家就能换上粮食。虽然可能换不了太多,但省着点吃也够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吃到目的地。
他掩盖着内心的高兴,往回走了两步,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几日白吉祥家里莫名其妙丢了鸡,丢了粮食和银子,怕不是也和他一样,是被吴氏"送"给了某个姘头吧?
他越琢磨越觉得有可能!
也越琢磨越觉得着实不划算!他可是帮吴氏隐瞒了这么大的秘密!几根银簪子就被打发了?
那个姘头可是得了母鸡得了几大袋粮食和二十两银子!
不行,他还得再去捞点!
这头。
旁人都在睡觉,白雀从空间里摸出一截雷击木继续雕刻。
她边雕刻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这里依旧一片荒芜,入眼全是黄色,土是黄的,树是黄的,草是黄的,没有一丁点绿色的生机。
前头王家村村民的情况她没看到,但是白家村村民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
虽然都瘦到脱相,但起码的精气神还是有的,毕竟白家村村里有井,又靠近大山,山里多多少少都能找到些野菜野果。不像跟在后头的那群禹中流民,眼神早已失去了光彩,步履艰难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因为太阳太烈,晒得人脱皮,所以中午休息了足足两个时辰,等下午不那么热了再赶路。
等下午再次上路的时候。
白雀把黄皮子藏在背篓里,然后扔在独轮车上,叮嘱二狗子要忍住,不要去摸,万一被发现,它就要被杀了吃肉了。
“走吧。”
前面的村民一个个站起身,推着车,背着背篓,拿着棍子慢慢地走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从天空俯瞰下去,你会发现在干旱的黄土地中,出现了一条由五、六百人组成的“蜈蚣”长队,队伍的两侧的棍棒就像是蜈蚣的脚,这条“蜈蚣”在朝着南方,缓慢而坚定的前行着。
此时的白家庄。
“大哥,这个仇咱必须要报啊!”
“大哥,五弟最敬重您了,他就这么没了我实在是不甘心啊,那几个人咱一定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