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还让那家人彻底的滚出队伍,再也打不了她王婆子的主意了。
白妙燕用身子挡住周围人的视线,也低声道:“大丫,这里人多,你莫再推让,被人发现不好,我们是真心诚意感谢你的。”
白雀点点头,没有推却。
她的视线在白柯脸上扫了扫,然后把竹篓往肩膀上一背:“我看柯叔脸还肿着?”
“哎,彪子那畜牲下手忒狠,好在走还能走,要是不能走,我老婆子就真要和那家子畜牲拼命去了。”王婆子见她收下了,终于松了口气。
那粮食不多,但也绝对不少,有一斗,是上好的玉米面。
半月前在坟地里看到白富贵一家饿到去挖坟,她就心有不忍,富贵家在村里太老实了,她看不得好人受磋磨。
可让她贸贸然送粮上门,她也做不到,毕竟两家不熟,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反倒惹事。
正好这次恩情,让她能将早就想送出去的粮食送到他们一家手上。
白柯也想说些感谢的话,可他脸肿得嘴巴都张不开,只能作揖表示感恩。
两家人交谈了会,直到队伍前面的人已经开始挪动了,王婆子和白妙燕这才转身跟上队伍。
补充了粮食的队伍,走得格外快些。
这就苦了跟在队伍尾巴的其他村的难民,他们体力本就不支,一时之间就拉开了距离,足足有一千米远。
白吉祥一家原本是死死咬着大队伍,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也落下了一百多米,甚至两百米远。
白壮自晕厥后,人就始终迷迷糊糊地,躺在板车上的大半时间都是睡着的,清醒的时间很少,一动就喊痛。
白吉祥和其他三个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都痛。
这日,夕阳西沉后。
两村举着火把赶路时,前方突然停了下来,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又走了起来。
原本白雀并未在意,毕竟这些日子在路上,经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停下。
比如前方有石子,有树木倒塌,有其他流民闹事等等。
可这次,等白雀他们往前走到方才队伍停下的地方时,旁边树林里隐约传来一阵叫骂声和耳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