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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米香味顺着风吹到了林子附近,有好几波枯瘦如柴的流民眼馋不已。
“粟米!是粟米的味道!他们有粟米!”
“是下午有辆驴车运来的,我撒尿的时候瞅见了!”
“要不咱去抢吧。”
“你去,我可不敢去,他们六百多人呢,还有大砍刀,咱才几个人?抢不到不说,别把命丢在那儿,还不如多掏几个老鼠洞,说不定还能挖到点好东西。”
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歇了心思。
当然也有不死心的,有饿得脱了相的妇人带着嗷嗷大哭的孩子走到村民面前乞讨:“行行好吧!咱就要一口吃的,就一口!求求你们了,孩子马上就要饿死了!”
虽然有人可怜那孩子,但没人心软。
逃荒前里正就交代过他们,不要对别的流民心软,否则很有可能自身难保。
那妇人也不死心,挨家挨户地问过去。
两村得了粮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白吉祥一家人的耳朵里。
“咋回事啊?”白威问去打听消息的白家宝。
“他们用抓到的荣家八口换了好多粮食回来,有人看到是驴车拉回来的,听说每人可得二斤呢!”
白威肚子饿得咕咕响:“啥?!每人二斤?”
白家宝点头。
白威后悔万分,也怨恨万分,故意朝着白雄的方向冷哼一声:“瞧见没,要是咱好好的不去惹那王家,少挨顿打不说,咱也有将近四十斤的粮食!”
“这叫啥,这叫鸡飞蛋打!还白白丢了四弟一条命!”
大家都没说话,只有四弟媳隐隐的哭泣声传来。
几人心思各异。
但内心深处都是怨恨的。
若不是白雄冲动搞那一出,一家人不会这么惨。
白吉祥忍痛翻了个身,努力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一抬眼正好看到睡在草地上的吴氏。
看着那熟悉的面庞,白吉祥恨得咬紧后槽牙。
在他得知吴氏红杏出墙还生下野种那一刻起,他就无比地想杀了她,他想把吴氏扒光了衣裳吊起来,用浸了盐水的皮鞭狠狠的抽!再丢到塘里浸猪笼!这个不要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