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拿脚镣的守卫就折返回来,给大家都带上了脚镣,接着推搡着所有人出去干活。
大家被打散。
大部分人被安排到砍柴的地方。
白雀、白小强和另一个村民分在一组,被押往山脚下的炭窑。
刚走近,一股热浪袭来。
原本就热的夏日,在这里的温度几乎到了五六十度,越走近烧炭的地方,温度越高,虽然穿着鞋,都能感到脚底发烫。
白雀也近距离看到了那些被困在这里的烧炭人。
烧炭人的脚上也带着沉重的脚镣,浑身上下就只剩两个眼睛是白的,其他地方都是碳灰。那眼神空洞又麻木,充满绝望。
真真儿的是应了白居易的那句:满面灰尘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只不过卖炭翁卖炭还能得几两碎银,可这里的烧炭人一个铜板都没有。
每日只给两个窝头,还得死命的干活,动作慢了就会被鞭打,折磨死了直接抬出去埋了。
“你们三个,跟他们一起去把这个烧好的炭火装到车里,动作要快,完整的炭放在车上,要码放好,碎了的放在这个筐子里,懂了吗?”
“懂得的!”白雀乖巧的答道。
他们三人老实地加入码放炭火的队伍。
那炭应该是刚从炭窑里烧出来不久,烫手得很。可那些烧炭人却像是压根感受不到温度似的,徒手分拣起来。
仔细一看,他们手上都是厚厚的老茧。
哎,难怪感受不到温度了。
白雀掐了个诀,让炭火自动降温到不烫手的程度,然后才和白小强开始码放。
守卫盯着他们干了一会,见他们老老实实的没有起幺蛾子,便去其他地方巡视了。
等守卫们走远,白雀挪到一个年长的烧炭人身边问道:“你们也是被抓来的?”
这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嗯了一声。
“这里一共多少人啊?”
那人摇摇头,没说话。
倒是另一个年轻些,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烧炭人搭腔,十分开门见山地询问:“你们也想跑对不?”
没想到这人如此直白,白雀眉头一挑,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咧开大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