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小时候母妃曾经让他跟医师学过认毒,他认得这些毒药。也还好这些人用的毒药都是普通的砒霜、蛇毒之类,若用的是独门秘药,他怕是早就命丧流放之路了。
这一路走来,不仅身体饱受摧残,还要应对各种暗杀。这眼见就要到流放地了,那位还是不肯放过他。
这么多年,他虽是太子,可其实就是个空架子。
十五年前,皇上生了场重病,群臣上奏立他为储,当时他是中宫嫡出,且聪颖过人,母后身后又是开国沈家,皇上匆忙间便立他为太子。
可他知道,皇上心里的人选其实是三皇子,是他最爱的柔妃的儿子。
只是那时柔妃和三皇子还不成气候。
十五年间,随着他母后病逝,沈家的权利逐渐被蚕食。柔妃变成了柔贵妃,前段日子更是变成了皇贵妃,若不是她出身不好,现在怕已经是继后了。
在皇上的偏袒贵妃下,魏家,三皇子不停发展自己的势力。
甚至对他下手。
每次三皇子下手,皇上不是不知道,他知道,可他只会选择冷眼旁观。可若是他反击,只会引来皇上的训斥和惩罚。
他甘心吗?
自然是不甘心的。
可他能怎么做?造反?
虽然他真的很想。
但是不行。
毕竟那个人是母后深爱的人,是他的父皇。
他步步退让,直到现在,变成了庶民。
他想问问父皇,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他?放过他的家人?
“夫君怎么了?心神不宁的?”那个唯二没有死气的的年轻少妇走到裴戈身边,担忧的问。
她是前太子妃,曾芷云。
裴明德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远离人群的地方,低声在她耳边道:“今晚有人来刺杀,你带着威宝躲好。”
曾芷云十分吃惊,掀起眼帘:“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裴明德将手中的纸条展开,递给了曾芷云。
曾芷云接过后一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谁给你的?”
“不知道。”
“不知道?”曾芷云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