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石台阶两侧,雪白的金星雪浪花在浓烈的夕阳余晖中无力低垂,瑟然的秋风拂过,朵朵花瓣摇摇曳曳随风飘荡,慢慢凋零,所剩无几的片片残花在枝头无力支撑,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奈。
洁白的大理石栏杆旁边,蓝曦臣负手而立,孑然伫立的身姿端方挺拔,却又形单影只。落日在天,人影在地,如此交相辉映,极致婉约如画,却也极致孤单寂寥。
而他身后一身华服的金光瑶亦是伫立良久,不发一语,两人之间仅仅相隔数步,却似仿佛隔了万水千山,无法逾越。
良久,金光瑶终于率先开口:“二哥,你,怪我吗?”
蓝曦臣纹丝不动,亦未回头,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为何要伤忘机?”
金光瑶平静道:“二哥,我不跟你说了吗,我真的没有伤害忘机。”
“为何要伤忘机?”依然波澜不惊的语气。
金光瑶一滞,伶牙俐齿的嘴巴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嘴。
蓝曦臣缓慢转身,深邃的眸子直盯着金光瑶,语气亦是低沉而坚定:“回答我!为何要伤忘机?”
金光瑶努力稳定心神,迎着蓝曦臣的目光,笃定道:“二哥,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件事,是薛洋和苏涉做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
篮曦臣眼底闪过一丝痛色,随即闭了闭眼睛,金光瑶抓住时机,连忙又道 :“二哥,你相信我,我也是把忘机当作自己兄弟,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蓝曦臣定定的凝视着金光瑶,涩声道:“阿瑶,你可知我为何要在今日和你义结金兰?”
金光瑶微微一愣,不发一语。
蓝曦臣凄凉一笑:“我以为,我们有了兄弟的身份,无论阿羡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看在我们结拜的份上,你至少不会骗我。万一,万一有什么不测,大哥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谁知 ……呵呵……我不过是自作多情,杞人忧天罢了。”
“二哥……”
“阿瑶,”蓝曦臣打断了金光瑶的话,深邃的目光,透着沁心的清寒:“我一直以为,人生苦短,可是有了知己的陪伴,即使无风三尺土,有雨一身泥,却也是甘之如饴,归于欢喜。却不曾想,终是明月照沟渠,人各有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