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良是看过谢承希端正严肃的样子的。
谢承希平时看起来不着调,但若是正经起来,压根不担心有人会怀疑他。
他此刻看着外形如此登对的二人,心中不由得对这个任务的成功率,增加了几分把握。
“好了,已经快十一点了,你们好好休息!大家都洗洗睡吧!”
黎允烟震惊地看着程伟良,“我们?”
程伟良一脸坦然:“你们现在是夫妻,当然要共处一室,好好培养一下默契!放心,大家都是好同志,这只是任务!”
他说得这么义正言辞,黎允烟也不太好拒绝,无奈点了点头。
谢承希又捂着左肩,恢复了病怏怏的模样,低垂的眸中,划过了一丝笑意。
无人在意的角落,被黎允烟美貌震惊过后的吴志沛,偷偷扼腕了许久。
谢承希的卧房。
他床上的被子是掀开的,床单有些皱,看得出在这之前,床的主人正躺在上面睡觉。
更夸张的是,在床的旁边,还立着一个吊瓶架。
那架子上,倒立着一个空了的玻璃瓶。
顺着瓶身连着的管子看向地面:透明的管道上,银色的针管垂落,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
这是正在输液时,硬拔出来的针头?
黎允烟皱眉,拉起谢承希的右手手背一看,上面果然有一个未经消毒的针孔。
她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如此没有章法?
碰了碰他手背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谢承希被她忽地拉起了手,深邃的眸子绽开点点笑意。
“黎允烟。”
他垂眸说道:“那天,是你救了我。”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黎允烟没有否认,让他坐回床上。
“既然知道是我救了你,那就要惜命,别让我的辛苦白费。”
他看着她柔软的发顶,眼底翻涌着情绪,轻声应是:“遵命,唐太太。”
黎允烟给他处理好针孔,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了一瓶同样的药液。
神色浅淡,“躺下,我给你重新输液。”
“好,请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