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继续说道:“其实我不是去救人的,我也救不了那么多人,我只想去出了这口恶气,那个姓郑的,那些参与过这件事的,我想看着他们后悔,看着他们怕死却又躲不过死亡的样子,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变态?”
姜摇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这个男人澎湃的生命力。
“仗剑天涯,快意恩仇,事了拂衣去,千里江湖路。”
她有些沉醉:“你身上有侠气。”
夏至连夜骑着单车出发,他要去山阳镇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有这口气撑着,他变得无所畏惧,甚至敢在夜里骑行二十公里山路,还要路过白天厮杀过的战场,路过死在他手里的二三十具尸体。
这口气在他身上慢慢凝实,慢慢变成一种势,属于他夏至的势。
赶到山阳镇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整个镇子都很安静,白天看上去颇有水乡风韵的白墙黑瓦在黑夜里却显得有些诡异。
夏至借着月光朝街口走去,已经快到中秋节了,今天的月亮挺大的,他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东西。
他记得白天路过街口的时候那几个老头坐在那户人家的门口,大门是开着的,那户人家肯定是知情人,甚至有可能就是某个老头的家。
他走到街口,找到那个门口有篝火和轮胎的人家,隔着院门看进去,屋子里居然隐隐透出蜡烛的光,确认院里没狗后,他手脚麻利地翻墙进去,摸到窗户下面。
屋里传出女人的痛呼声,夏至顺着窗帘的缝隙看过去,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绳子捆住双手,一个六十多岁同样赤身裸体的老头正趴在女人身上啃咬。
他没再看下去,走到门前试着拉了一下门,门锁着,是老式的十字花门锁。
他在院子里找到一截鸡蛋粗的木头,一头顶在锁眼上,用榔头猛砸一下另一头,嘭一声闷响,他拽了一下门,锁芯已经坏了,用力一把将门拽开。
炕上的老头被突然的响动吓得彻底硬不起来了,光着腚呆愣愣地坐在炕上看着他走进屋。
“打扰了啊。”夏至笑呵呵地打着招呼,随手抓起件床单扔在女人身上。
“你你是谁?你怎么闯进来的?”老头色厉内荏地喝问。
“白天你不是见过我吗?这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