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算盘珠子被崩飞。
一颗珠子朝着陆知白袭过来,他一时没有躲开,脸上被擦了一下,立刻就泛起了一道红印子。
当下,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那老哥也没有想到,愣愣地望着陆知白。
余文昇瞪大了双眸,他哪里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他连忙说道:“驸马,没有事吧?”
陆知白也是颇为震惊与意外。
我去,原来“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不是一个形容啊。
他抬手,摆了摆,笑道:“真是一把饱经沧桑的老算盘啊。”
他又看向那位老哥,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忙得很啊。”
这哥们倒也硬气,站起身来,丝毫不惧地说:“下官赵启贤。”
“哦。”陆知白淡淡应了一声,伸手拿起他面前的账本,翻了两页,慢悠悠抬眸,看着赵启贤道:“账,不是你这样算的。”
听到他这么说,在场的一些人神色有些不自在了,不免露出几分不屑或不信的意思。
尤其是那赵启贤,睁大了眼睛,直视着陆知白,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驸马身份。
陆知白笑道:“怎么,你不服气吗?”
赵启贤眉头深深皱起。
他显然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工作,可是没有办法,这是他的上级,而且一下来了三个。
赵启贤索性说道:“下官正在复核这次山西境内,黄河堤坝维修所需的钱粮。陆大人只看了两眼,就说账记得不对,不知可有什么凭据?”
他的声音里,隐隐地含着怒气。
工部尚书余文昇也拿起账本看了一看,然后语气温和地对陆知白说:
“驸马都尉,您今天刚上任,或许不清楚,账目我们向来都是这般记的,又经过多次核对……”
他也不想得罪陆知白,但却不明白陆知白为何张口就这般指责。
而黄河维修的任务又比较要紧,他还指望赵启贤他们赶紧干活呢。
把账算清楚了,才能去找户部要钱啊。
陆知白悠悠地说道:“哎,你们都是这样记账的……”
他摇着头,微微叹了口气,说:“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