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都微微侧目,望向陆知白,心中则是微微绷起。
这胡惟庸,有仇当下就报,再提让朱元璋勃然大怒的这四个字,向陆知白发难了。
朱元璋神色如常,端起茶杯来,细细品着,心中却是不解,陆知白跟胡惟庸有仇吗?不然为何要挑衅?
这小子真是的,前些天刚告诫他,要小心谨慎,不要得罪官场上的老油条。
他倒好,上来就挑了一个劲敌!
胡惟庸出手,哪怕今天陆知白不受惩罚,他也要在朱元璋心里种下一根刺来。
朱标心中明白,微微皱眉,有些心急如焚,但眼下的情况,他舌绽莲花也很难挽回了。
即便如此,朱标仍是尽力的圆缓道:“驸马的想法,向来与常人不同,父皇您是知道的。他一颗利国利民的心,父皇您也知道。
儿臣觉得,驸马此言,必有他的苦衷,道理他是懂的,只是太担忧加印宝钞带来的弊端了……”
朱标屡屡使眼色,陆知白都看在眼中,他也不想让这大舅哥太担心为难。
陆知白顺水推舟,提高了音量,说:
“是啊,父皇!各位大臣是为了大明好,儿臣也是为大明好啊!”
朱元璋不搭理他,问胡惟庸道:
“胡爱卿素来擅长经营运作,你来说说,若是加印宝钞,是否会造成宝钞贬值?”
“这……”胡惟庸眨眨眼,飞快的思索起来,然后才谨慎的开口道,“依臣之见,若是印得太多了,恐怕会有些影响……”
朱元璋又问道:“那如果是印个百万锭呢?”
百万锭,也没有超过一千万贯。对胡惟庸来说,自然不能算太多。
他也不可能打自己的脸,所以就说:“依臣的浅见,若是这个数目,大致不会有什么影响……”
朱元璋又问他:“那驸马说必定会贬值,是劫掠民财,何出此言?”
胡惟庸摇摇头,望向陆知白,道:“臣不知,臣也很是不解,这倒是要请教驸马了。”
陆知白望着朱元璋,说道:“父皇,此事说来话长,但如果您非想知道,那我也只能知无不言了。”
朱元璋目光幽深的望着他:“你尽管说,说到天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