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风耐心解释给他听,“‘门海’就是大水缸,平时储好水以备不时之需。要我说盛京城里就该放上几百个,每年因为火灾来不及灭火损失都不知多少。水囊呢是猪牛的膀胱制成,若遇起火扔进去灭火,这种东西家家户户都该备上。救火队若不能及时赶到还能应一下急。唧筒就有点复杂了,我画给你看。”
说着便走到他的书桌前取笔墨。
她态度自然,李岩心中却是一紧。
他今天刚收到最新的军报,她就来和他说什么灭火的事,看来真的有所图谋。这样一想,他的脸色便冷了两分,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姜培风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拿了纸笔就地认真地画起来。
她浓密的睫毛半垂着,粉唇如樱,俏鼻端秀,下唇和下巴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弧度,显得格外可爱。
她画得专心,眼神一丝一毫也没有乱瞟。
画好后她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又看了一遍,确认和自己印象里所见过的唧筒图一样了才满意地笑了笑。
她一笑便如阳光乍现,李岩的唇角也跟着扬了起来,而他自己丝毫也没有发现。
“将军笑什么?”培风对上他的笑,愕然道,“可是我脸上沾上墨迹了?”
“咳,没有。画好了”李岩尴尬地转移话题。
“好了,你看。”
培风把画递到他的面前。
李岩眼前一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培风又摆出了那位住在啊哈港的长胡子的女商人。
北境有很多胡人和外邦人,从长相到穿着再到生活习惯,他们的确与盛人大不一样。李岩对她的说辞接受度很高,并无怀疑。
“确实很好,郡主只为了放烟花就能想到这么多,真是细心。”李岩话里有话。
培风只当听不出来,道:“我只是想让母亲放心。她总怕烟花引起火灾。”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培风便离开了。
培风走后,李岩的脸色变得凝重。
醉生梦死楼在偷运烟花的事他早已探得。已经嘱咐皇城司和巡城军严密监视,加强防护,消防署也提醒到了。但他总觉得还不够,虽不知姜培风今日和他说这些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