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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晋三十一年九月七日,马溯安的使者来到大同,他过来是想要与大同节度使徐皓暗中结盟,共同打下李家把守的晋阳一地,特此来送上黄金千两。
永晋三十一年九月八日,大同节度使徐皓将马溯安的使者与楚世昭一起请来赴宴。
大同节度使徐皓想要看看楚世昭的态度,更想要给自己拿到更大的筹码。
“军中可有会奏乐之人?”楚世昭淡淡问道。
“有美姬可奏。”大同节度使徐皓听闻楚世昭的话语,心有不屑之色。
他认定楚世昭是徒有其表之徒,与其说是来借兵,不如更像是来逃难。
范阳节度使马溯安是胡人名将之后,向来能征善战,他这一反,起兵伐晋,以李瑾一介书生绝非敌手,因此便弃了李瑾,来大同避上一避。
“我这有军中鼓手三人,所奏之曲,当是大丈夫慷慨之乐。”
话语落地,三人披肩带甲入殿,只听得破阵乐就此奏起,此曲正是周高祖当年意气风发之时所奏军乐。
“昭此行是向徐大人借兵而来,昭借的到人马,借不到人马,必将亲至。”
“如今叛贼袭来,徐将军亦是名将之后,却不思报国,在此地瞻前顾后,又岂有先祖风范。”
话音落地,楚世昭抬手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坐在另一侧的范阳使者就地斩杀。
“你当真以为,马溯安这等野心勃勃之人,拿下晋阳之后,不会继续侵吞大同?唇亡齿寒的道理,徐将军您难道也不懂吗?”
局势瞬息万变,大同节度使徐皓万万没有料到楚世昭有如此胆气,在他军帐两侧的诸多将领在破阵乐响起之后,早已忍耐不住。
有人立刻拔剑削在案台之上,“徐大人,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我等身为大周军人,怎能视朝廷安危于不顾。”
大同节度使徐皓见帐下多人激荡而起,在酒水之下面色潮红,气血上涌,看着倒在地上的使者尸体,看着诸将的面色,再看向那立于军帐之中的年轻人。
他拔出剑来,斩在自己的案牍之上。
“诸君之意,正是本将之意。”
“殿下要借多少兵马,卑职奉之。”
“三千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