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木不卑不亢地说道:“先前围攻长安,是我匈奴不智,犯了忌讳,马巍则是叛乱一方的逆臣之子,此二人献给殿下,我匈奴只求停下兵戈。”
“殿下想如何写战报,如何记载此事,我等都不闻不问。”
塔拉木言下之意,就是给足了楚世昭颜面,这样一来,楚世昭退朝还军,也足以给大周人一个体面。
无论楚世昭写怎么样的军功,写怎么样震慑匈奴的事迹,匈奴王庭都没有任何的异议,这样一来,也能安抚周人百姓。
“哼,来人听令拿下来使,与秃摩卢、马巍一起斩首,以祭奠我大周边疆百万子民心头之恨。”楚世昭立刻挥手。
而率军已然和楚世昭汇合的桓盛听言,立刻讶然道:“殿下,古有成例,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
“我已斩过一次,又何惧这第二次。”楚世昭冷声道。
“所谓的不斩来使,只是互有余地,而匈奴人如此犯境,视我大军如无物,昔日的他们,可曾想过现在?”
“现在想要求和?”
“呵——晚了。”
“斩——”楚世昭立刻甩下一道将令。
堂下三军将帅,大多感到振奋,他们绝大多数将军在治理自己的城池都曾经遭到过匈奴人的侵扰,因此北方各地节度使哪有不痛恨匈奴行径的,只是他们单独拎出来任何一人,都不是匈奴的对手。
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而现在楚世昭何止是为那些大周的子民出了一口恶气,更是给他们这些早有怨言,想战而不能战的将军出一口恶气。
这种能光宗耀祖,还能一扫心中仇怨的事情,他们早就蓄势以待。
两排将军,几乎全部抱拳随时愿意听候楚世昭的号令,时刻准备征讨居于漠北的匈奴。
楚世昭全军的士气上升了——
大周王师的士气在斩杀来使过后,立刻是抵达了鼎盛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