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也该让那些武臣看到你的雄才大略。”
“只迎合一部分人是不对的,武臣里面,也未必没有公忠体国之辈。”
“舅父的意思是”楚济钺忽然明白了,“这一次,如果我不支持父皇的西征,那么本宫的二弟就会争取这个机会。”
“他要是争取到了,就能带着军队西征。”
“输了也就罢了,一旦济民打赢了西征,在军中的威望无二,手握兵权,再得父皇青睐,我便危矣。”
桓盛又道:“你反对,他支持,那么必然有人一对一错,他支持,你也支持,那么两人要么一起错,要么一起对。”
“二皇子要是支持西征,你也支持西征,而你身为嫡子,又是长子,你未必不能去拉拢那些西征的将领。”
“如今朝中的大将,除了蓝戚畴和杨延朝和二皇子私交甚好,李瑾、李晟明是二皇子的亲朋外,杨方和韩顾,你都是能拉拢的。”桓盛继而又道:“你的二舅父桓节坐镇凉州三十余年,皇甫坚、段琦都是凉州系的将领。”
“事情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你可以没有野心,你也可以不对二皇子下手,但是你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而且,你要记住花剌子模扫的不仅是大周王朝的颜面,更扫的是你父皇,你爹爹的颜面。”桓盛语重心长地说道:“君辱臣死,更何况,他是你的父亲呢?”
楚济钺立刻跪拜在了地上,“济钺深感舅父提点迷津,君辱臣死的道理,我竟然忘了。”
“此等蛮夷,欺我父君,而我身为父亲的长子,国家的储君,居然思量如何求和。”楚济钺愤慨而言道:“此我之耻也,我愿奏书文,替父西征。”
“善。”桓盛点了点头道:“舅父时日不多,所能说的也就到这了。”
“食君禄,忠君事,切记,在这大周朝只有一人能呼风唤雨,那就是你的父皇。”
“也只有他一人可以掌管天下百官臣民。”
开皇十九年四月下旬,楚济钺和楚济民同时上疏,恳请父君征讨花剌子模,西征叛逆不正之国,上安国威,下恤民意。
花剌子模在西域擅杀我大周王朝的子民,劫掠我大周王朝的商户,实可恨也!理应倾国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