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宋幼菱一直在医院陪着沈欢。

    宋家破产以后,沈欢也因为气急攻心脑溢血昏迷了。

    宋幼菱有时候也很庆幸,沈欢在最兵荒马乱的时候陷入昏迷,不用去面对这些琐事。

    她的妈妈最要强,她不敢想象当那些亲戚冲进来打砸抢的时候,沈欢倘若醒着,眼睁睁看着她和宋建天一手建立的公司支离破碎,她会有多心碎。

    但是……

    现在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半年了。

    最艰难,最不堪的一切,也都已经过去了。

    即使没有办法,再过过去那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她靠卖画,也能肩负起照顾沈欢的重任,即使房子没有之前那么大了,但是也足够遮风挡雨。

    但是她的妈妈……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醒过来?

    有时候宋幼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很害怕。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妈妈。

    她只能尽量不去想这些,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

    在医院里给沈欢用热水擦洗完身体,宋幼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出租房。

    出租房很小,才三十平方,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要3500,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但是胜在距离医院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仅有浴室还有厨房,半年时间,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宋幼菱已经学会了开火煮面条。

    匆匆的进了屋,将摆放在画架上晾干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收起来,宋幼菱又去开了电脑,想看看有没有买家联系她买画。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消息栏还是空荡荡的。

    一个客户都没有。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明明一开始,她的画还是挺受欢迎的。

    宋幼菱这辈子,含着金汤匙出生,除了长得美,也没别的本事,读书也不行,就是天生色感好,往艺术生方向发展了。

    只是美院读到一半,家里就破产了,幸好还有一技之长,最近靠仿画为生,运气好的话,订单多一些,一个月也能有一两千美元的收入。

    只是沈欢一个月的医院护理费就要一万,她赚的钱除却房租和开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