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询的飞机落地京城,他刚出机场大门,南烟就已经派人在机场门口等着了。

    一排带着黑色墨镜的人,恭敬的叫着季询“少爷好。”

    季询挑眉,抿唇弯腰上车。

    南烟素来喜欢吃斋念佛,这几年更是不喝季长天住在一起,而是单独住在一个中试的院子里,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买下这么一间院子,也花了不少钱。

    院子里的清泉潺潺流动,弥漫着雾气,几乎都是浅棕色的装饰,倒是符合南烟的性子。

    季询走进去,心境都比在外面的时候静了些。

    南烟此时坐在檀木桌旁边的软榻上翻看着手里的经书,身上穿的是一件中式改良的旗袍,外面披着一件狐裘,盖住了她大半个身子。

    她那墨色的长发柔顺的挽成了一个团子,用一直素色的发簪固定,耳垂上垂下来的是一对南洋的珍珠耳环,色泽饱满。

    季询记得南烟之前跟他说过,她甚至可以将心经倒背如流。

    在这种人人都浮躁的时代,南烟能一心钻进念佛诵经里也是罕见。

    不过他又有些疑惑,都说佛门四大皆空,她要是真遁入空门,又何必非要自己去争那个继承人的位置。

    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焚香味道,是南烟最喜欢的熏香。

    季询敛眸,走过去道:“妈。”

    南烟将视线从自己手里的经书上移开,这才抬眸看着季询,面色浴场入如常,“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南烟平日里对着谁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连情绪都少有,唯独在他面前要稍微自在些。

    而她现在这样的语气,已经算得上是重了。

    季询知道她这是气自己一声不响的去了拉斯维加斯。

    他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的那根木椅上,“妈,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本来还在控制着自己脾气的南烟一听这话立马就将书里的经书给用力合了起来,皱眉道:“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你突然人就不见了,工作那边落下了那么多,你知道董事会的人找不到你,只能找来我这边吗?”

    就算是用极重的语气说话,南烟也还是保持着她自己独有的那份优雅,不会像是市井泼妇似的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