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伤痕累累如死鱼一般躺在地上。

    上位者总是缺少同理心,他当时淡漠旁观着,也说了这句话:“真是好没意思。”

    哪怕后来,事实证明,那人没有叛变,是被冤枉的。

    殷酬也没有放在心上。

    冤枉了他又如何呢,难道要二皇子去给一个下人道歉?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如今也作用到了他身上。

    当真是,有些可笑。

    殷酬忽而剧烈咳嗽起来,血沫都咳了出来。

    “哎呀。”俞欢皱起眉,看着鞋上新染的血迹,骄横而又嫌弃道,“你都把我的鞋子给弄脏了,给我道歉。”

    殷酬咳了很久,终于缓过来,费劲却仍一字一句的嗤笑:“做梦。”

    将他置于如此处境,还妄想他向她服软……

    做梦?

    俞欢苦恼的叹了一口气,他真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不道歉的话,你就等着被做成人肉包子吧。”

    她轻飘飘的说完就走了,似乎这对她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徒留殷酬脸色青白交加。

    他心中愤懑,身体虚弱,又因为俞欢的刺激而情绪起伏格外剧烈,一时间竟眼前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无人管他。

    他们似乎是将他与其余人隔开了。

    良久,他再次睁开眼睛,自己依旧坐在原地,身体冰凉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