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是怪事,自从关桃来到大院后,小马就再也没有疯过了。不但不疯了,也不出门了,偶尔在屋里沉默地望着外头。
有时候,他们下班路过,一个不注意还会被吓一跳,跟他打招呼他也会回应。
这几个月,大院风平浪静,上个月还被居委会点名表扬了,
虽然被表扬了,他们是很高兴啦,但是日子属实是过得无聊了一点。
南方的秋季天冷得很快,前几日还在穿单衣,今日就要将厚实外衣拿出来了。
夏老太系了一条丝巾,在镜子前转悠了一会,差点上班迟到。路上,许多熟悉的工友都跟她搭话,把她美死了。
这丝巾可是海市的,她家向红前几日给她寄来的,他们这里还没有这个样式的呢,她夏老太也算是时髦了一把了。
虽然寄给她的信上写了许多怪她浪费钱的话,可夏老太这心里啊比吃了一斤蜜糖都要甜。
听着耳边夸赞她女儿孝顺,夏老太又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头发,手上的香味让靠她比较近的几人闻到了。
“哟,这个香气,是用了什么呀?”
“咱们这儿难道又出了什么香膏不成?”
“这味道从来都没闻到过啊,真香啊。”
“不会又是你那孝顺女儿给你买的好东西吧?”
“这东西不便宜吧,不是我说,月娥你现在也太不会过日子了。”
“就是,都一把年纪了还打扮得这么花里胡哨,你家老陈难道没有意见,他不怕多带个帽子啊?”
“要我说,有这些钱还不如给自己男人做件好衣裳,给孩子们做个帽子、鞋子的,这才是贤惠女人呢。”
夏老太翻了个白眼,这些人的话啊真酸,“这东西咱们这儿确实没有。”
“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老二,去海市陪我家向红安顿好给家里带了点东西啊回来,这个就是他带给我的。”
“我都让孩子不要花这个钱了,没必要啊。可他说,海市的女人啊都用这个,能擦脸擦手呢。”
“贤惠不贤惠的,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不怕你笑话,我家里那几个都说我贤惠呢,不信你们去问问。”
夏老太挑了挑眉,施施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