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难以服众,孟厂长的意外去世,他这个厂长是临时任命的,要是因为这个惹了众怒,这个厂长,他还能不能当得稳?
刘立新不是不想给宁宁出气,只是他到底,还得为他自己考虑。
孟鹤宴不傻,知道刘立新真正顾忌的是什么。
之前纺织厂的厂长是鹤眠,现在鹤眠头七都没过呢,刘立新就被人称为厂长了,这其中的意思,明眼人都明白。
“刘厂长,”
孟鹤宴垂眸看向自己脚上的布鞋,说出的话和他质朴的装扮大相径庭。
“我们就是农民,人微言轻,他们是你们纺织厂的员工,你们想要怎么处理,我们无权过问,但是有两点,我得提醒您,”
孟鹤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第一点,我弟弟弟妹是为了救工人,挽回纺织厂的财产损失才死的,头七未过,就有人大闹灵堂,欺负宁宁,这个名声要是传出去,纺织厂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是跑不掉的。”
刘立新眼神震颤,惊愕的看着孟鹤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