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宴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犯不着和他们生气,最起码,李梅是打心眼里疼宁宁的,至于刘立新,这人不坏,易地而处,我也会有顾虑,鹤清,凡事咱们论迹不论心,在咱们没来之前,确实是他们夫妻庇护了宁宁。”

    孟鹤清神色阴郁,看着鹤眠和皎皎的遗像,心里揪着疼。

    “要是早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有此横祸,宁宁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咱们就过来了。”

    “唉!”

    孟鹤宴长叹一声,语气寂寥。

    “当初鹤眠十八岁的时候要当兵,爹带着咱们兄弟一路上京,为了不让他进部队,爹不惜用绝食威胁鹤眠,这才逼得鹤眠松口,早知道这样,当初让他和小叔一样进部队,会不会现在他还活着。”

    小叔小婶就是盛年亡故,父亲为了留下小叔的血脉,逼鹤眠放弃从军,没想到,还是没挡住这英年早逝的命运,只留下一个孤女。

    “大哥,这次,咱们把宁宁带走,当初父亲没能把鹤眠从京市带走,临死都在想着他,咱们这次把宁宁带回家,也让父亲能见见鹤眠的闺女。”

    孟鹤宴抹了把脸,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多想无益。

    “让水华和阿秀给宁宁收拾东西,等鹤眠他们头七过了,咱们就回家,宁宁跟咱们走也好,咱们替二房管着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大哥,你要把东西交给宁宁?可是宁宁她……”

    孟鹤清有些担心的看着宁宁的房间,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孟鹤宴明白弟弟的意思。

    “我担心京市周家那边,别忘了,宁宁和周家是有婚约在身的。”

    相比较纺织厂这边的人,京市那边更麻烦一些。

    孟鹤宴按了按眉心,对于周家那边的态度,他也拿不准。

    孟鹤清听到大哥的话,有些吃惊。

    “之前鹤眠给我们写信,不是说宁宁和庭桉的婚事作罢吗?”

    “两个孩子订婚的信物龙凤佩,其中凤佩可还在咱们老家的库房里收着呢,信物未曾归还,这婚约,严格来说还没解除。”

    孟鹤宴还不清楚,京市那边知不知道鹤眠夫妻的事,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以周家老爷子的性